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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男生女孩

盡量善良

老師,我要畢業了(56)

『去经历,然后去后悔,做你想做的,选你所爱的,永远不要为了別人眼里的正确而活,你的一辈子,应该是自己的。』

这几天见了好久不见得两个朋友,跟他们分別聊上许多上半年发生的事情,还有接下来的人生规划,朋友常说;我是个閒不下来的人。而我只觉得身边的人都挺优秀,我也该一起进步才是。

大概就像上面那句话说的,自己的一辈子属于自己,可能会有很多声音,但做人,別错过最重要的声音,那就是自己的。

白鹿与水仙落幕了,紫宁和人语的故事才刚开始。

(正文开始)

坐在落日的余晖,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又细又长,每个字都听清清楚楚,却没办法串连出一个完整的句子,紧张的抿著干涩嘴唇,吞咽著口水,飘忽不定的眼神,只能傻愣愣的看着前方发呆。

 

不回答、闪躲在很多时候就是答案,刘人语不想要矜持等到听见那句扎心的话才肯愿意放弃,对方思考时的安静,焦躁的令人窒息,在她眼里就是赤裸裸地拒绝,其实也是,在说实话的每个剎那,等待都是煎熬,哪怕只是一分一秒,都有如度日如年的煎熬。

 

“你等一下。"那失落的表情有如散弹班枪击著紫宁的心脏的每个角落,急忙的安抚对方,这样艰涩的问题,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咀嚼,不想随意的给出任何一个不认真的答案,更不想敷衍了事去躲避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
 

“想什么呢?宣传词呢~”小朋友装的一派轻松,拿出盒子里的小纸条,上面有著刚才说的那句话,还印著白鹿和水仙那天雨夜,互相依偎的图片,只可惜那样的情景,仅出现在故事及图画里,再一次的为自己跟对方找到台阶下。

 

其实白鹿并非表面看起来坚强自信,内心其实极度缺乏安全感,渴望被爱,水仙看见的那份孤单实在没错,而且还有有一点自卑。

 

只是这次水仙和白鹿就算可以对话,还是错过了可以勇敢的剎那,一个不会解释,一个怕对方对自己太好,会还不掉。

 

恍然大悟的紫宁,有些怅然,不管是不是广告词,她心里清楚,这次是不够勇的错过,剥夺了面前女孩多大的勇气。

 

“走吧,我们別又迟到了。”刘人语眼神黯淡无光,起身拍打都是灰尘的裤子,转过身还擦拭掉几滴眼角失守的眼泪,这次不管紫宁有没有看到,她都不太想管了,难得的勇敢,又是这样的回覆,现在还要装的自己没事,对才刚成年的孩子来讲,真的太难太难。

 

“我说了,等我一下,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着急!”紫宁看着那眼泪,气的把背对自己的刘人语一把拉回地板

 

翻过身把人整个压在自己的身下,逼著四目相交,说出来的话全都吹到小朋友的脸上,一字一句真真实实的激动,心里平静的湖面,被丟进了无数的小石头,此起彼落的涟漪,让刘人语冷不防的咽下口水,这是第几次跟紫宁有如此近的接触,又是第几次心跳如此的明显,她只知道,不是第一次,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
 

“我知道了…对不起。”咽下不知道哪条神经分泌旺盛的口水,刘人语看着连颊旁散落的头发,直盯着那勾人的睫毛,轻晃著脑袋点头,扎著自己的大眼睛,像受惊的小猫,瞳孔放大。

 

“还有,该道歉的人是我,不是你!”紫宁没有因为刘人语的怂而离开,更是压着对方,认真的要身下的她,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

 

维持这样的体位不久,紫宁终于发现有多尴尬,分別往左右別过头,背过身的两个人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泛红的双颊和无处安放搓揉著后颈和鼻头的小手,没什么偶像剧的情节,就是真切的害羞和紧张。

 

转眼间天空,一阵打雷袭来,紫宁吓到的跳进刘人语的怀里,她不是一个害怕雷声的人,只是这样的情绪转变让人难以抽离进现实世界,似乎要告诉自己好多次“这是真的。”才可以让自己待在三维空间中

 

“別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刘人语从包里拿出雨伞,其实因为以前的事,她从不喜欢下雨,会让她想起太多想遗忘的回忆,但这时紫宁在身边,似乎也没这么讨厌了。

 

“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朋友,装什么英雄!”紫宁有些逞强的死鸭子嘴硬,不自觉得帮著刘人语取上绰号

 

“小朋友…,行啊,蛮可爱的。”

刘人语自己再唸了一次,看着紫宁害羞的表情,笑着把稍微站出去的她搂进雨伞里,轻轻的把伞偏向一边

 

“站近来点,伞不大,別淋湿。”这是这段路上,两个人讲的最后一句话,紫宁就轻轻地点头,往搂着自己的那侧靠著。

 

脚步和雨轻声回荡在河畔,烙印在双方心里成就回忆。

 

 

看着人群变多,远处的大巴车越发显眼,刘人语停在距离不远的树下,问著身边的紫宁。

 

“现在你要我先过去伞给你,还是伞给你你先过去?”语气温柔的不知道让人要回应些什么,其实刘人语也只是想,直接询问紫宁的意见,不然每次都自以为是的觉得怎样是好的,又惹出更多的不愉快,这次把问题拋出,耐心地等着对方的答案。

 

紫宁吱吱呜呜,忐忑地说不出话来,她没有猜到刘人语的想法,只觉得小朋友还记着自己以前说的话,并不想跟自己走在一起,才会这样问。

 

“这次我会等你,你可以慢慢想,反正离集合时间还有一段时间。”刘人语倾著雨伞,看着纠结著的紫宁,虽然她不明白有什么好思考,但这样陪着等着在心里已是一种幸福。

 

“还有別的选项吗?”紫宁以为这是选择题,但其实刘人语只是拋出问句,实际上,她想怎样,小朋友应该都会配合的

 

“那…我们一起撑伞过去?”刘人语似乎心领神会,讲出紫宁心中的答案,听见的人豁然开朗,笑颜也从嘴边窜出,可正要踏出树下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后头奔驰过来,一把搭在小朋友的肩上。

 

“我可找到你了,下大雨,你们的雨伞这么小,肉你来跟我撑吧,我想老师应该不会介意吧?”声音是低沈的男生,连猜都不用猜,正是鹿大树,也不等紫宁答应,刘人语就被拉走,留下慌忙接过雨伞的人,生闷气的看着两个高中生挤在一个也不大的伞下

 

“你伞最好不要给我斜一边,靠近来一点,別淋湿。”刘人语早就看穿大树的把戏,因为自己刚才就是这样才惹得一边的肩膀湿了一片,她抓住大树的肩,硬是把伞扶正,两个人嬉笑着跑回车上

 

紫宁从不远处看着,心头一紧,难受的感觉仿佛将它吞噬,握着留有对方余温的伞,懊悔的自己刚才的犹豫和徬徨。

 

“所以礼物送出去了吗?”大树看着后颈上的项鍊,姨父笑的用手肘弄著刘人语,期待着答案

 

“你最好不知道,劝你善良喔~”刘人语掩盖不住脸上的开心,应是装出高冷的从包包翻著耳机,却紧张的东西都散落一地,害羞的新显而易见

 

“反正…谢谢你啦…”

 

东西散落一地,帮著捡起的同时,大树听见身边传来细小的道谢声,听起来能有多别扭就別扭,男孩反手一个摸头杀,笑嘻嘻地靠在女孩的耳边说

 

“谢什么,剩下的靠你自己拉,做兄弟的,能帮就帮,別忘了,你永远有我在你身边。”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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